堆放地_JUN

“今だから出来ること
今だからやるべき事”

KT // 罪恶人鱼【1】-【3】

key:堂本光一x大场诚

有点邪门……占两天TAG之后我自动消失TAT


 

 

 

 

   【1】

堂本光一第一次见到大场诚,是在午后的课间。

穿着白色制服的学生怯生生地站在保健室门口,问有没有老师在。

那会堂本光一正在看刚做好的被折断的蝴蝶翅膀的切片。黑色的蝴蝶翅膀透着奇异又微弱的色光,让堂本光一忍不住抓住了它。

“怎么了?”堂本光一抬头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几秒后,学生才越过入门处白色的药架出现在自己面前。

十六岁的大场诚不安地扯着衣角。他在刚入学时就听说过不要去顶楼保健室找堂本老师的传说。

冷脸。

脾气很差。

有很严重的洁癖。

最好不要踏进他的保健室。

可眼下大场诚实在没办法了。

 

三宅同学从顶楼楼梯摔下来,血流不止,哀求着自己不要去找班主任。

 

不要去敲堂本老师保健室的门。

武藤他们也不能惹。

在这么贵的私立学校里,好好读完书才是正途。

……

 

三宅同学怎么可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

 

“受伤了?”堂本光一注意到学生白色制服上鲜红的血迹。他从实验台前站了起来,走到了学生跟前,却没看到伤在哪里。

眼前的学生低着头,本该扣上的风纪扣也松开了两粒,肩膀抖得厉害。

堂本光一皱了皱眉,修和的纪律是不允许学生这样穿制服的。

他刚要开口,就看到了学生袖口底下藏不住红肿的手腕。

在学生没回答之前,堂本光一并不打算把准备好的止血器材交给这个小鬼,直到听到那经历了煎熬的沉默后,略带哭腔的声音在安静的保健室响起

“不是我

——是三宅同学。”

 

 

 

三宅同学失足摔下楼梯,被堂本光一简单包扎止血后就送去了医院。

放学时,大场诚带上三宅的书包,过去病房看望。

“是不是Muto他们?”

——陪三宅父母一道找检查医生了解情况的堂本光一回到病房前,听到了大场诚稚嫩的声音,在问三宅。

同行的三宅父母也听到了这句,惊讶地看着修和派来陪同的老师,几秒后,他们看着老师的目光变得警惕。

三宅同学并没有回答。

“是不是……?”

大场诚的追问坚决又笃定。

堂本光一从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病房内的大场诚,玻璃里的学生身体微微前倾,校服衬衫在空气中荡出宽大的弧度,那双微厚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其实没有注意学在说的是什么,只忽然觉得大场诚确实是只漂亮的小兔子。

 

大场同学的问题同样让三宅的父母在意。

若不是大场诚还坐在里面,他们想冲进病房问自己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从楼上摔下。

如果真的是Muto他们……Muto是谁?

三宅没有回答。

病房里很久没有对话,大人们终于意识到没有继续站在门口等待不会说出口的答案的必要。

大场诚和三宅同学的父母打了个招呼,又看到了同样在门外的堂本老师。他像是愣了一秒钟,然后匆忙把目光移向别处:“我把书包带给三宅同学。”

院方告知了三宅的伤势,确认接下来需要病休半个月的医嘱,堂本光一掏出移动电话回给了一直守在老师办公室里的班主任。

听到堂本老师在电话里描述三宅同学受伤的情况时,站在一旁的大场诚欲言又止。

 

窗外的天灰蒙蒙一片,短暂的通话时间里外面就刮起了风,堂本光一看到大场诚嘴唇开合,又好像没说什么。

堂本光一想起学生在保健室里把下唇咬的发白才忍住没有哭出来的样子。

“我送你回家吧。”堂本光一看着外面的雨,问被三宅父母请出病房的学生。也算不上问,大场诚的制服包看起来装不下一把伞。

“不用了。”

“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堂本光一倒是不意外被拒绝,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毕竟40分钟后F1比赛就要开始了。

只是他没想到学生又跟上来了:“可以……把我放在隔壁街吗?”

大场诚漂亮的眼睛看着堂本光一,像是后悔刚刚的决定,又像是恳求。

 

太晚回去,会让父亲担心。

被老师送回来,会让父亲担心。

在修和遇到的事说出去的话,也会让父亲担心。

 

堂本光一故意不看大场诚。他知道这个学生会小心地坐上自己的副驾座,悄悄用手帕擦掉书包上的雨水,轻轻拉动着稍紧的安全带不敢用力。可能要过好一阵他才能听见大场诚把安全带卡扣插入槽里的声音,也可能完全听不到。

“谢谢堂本老师。”他可能真听到了这样的话,也可能纯粹是雨太大令他产生幻听。

大场诚的声音像水滴。

 

 

 

【2】

堂本光一第二次见到大场诚,是在放课后。

严格来说,是推到了大场诚。

 

生物教室借走了保健室的显微镜没有归还。

最近落在窗台的花瓣残片和蝴蝶并不多,也不是需要用显微镜来观察的切片,生物教室和保健室也并不在同一侧楼梯。

当然,被生物教室借走的器材他不会再拿回来用,堂本光一早已在memo记下要和生物老师器材交接一事。

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生物教室前——

 

夜幕中过道里的灯光昏暗,教室门把有些破旧,在黑沉的视线里坠着奇妙的光圈。

修和这样收费的私立学校里竟然还有这么破旧的教室。堂本光一站在生物教室门口,无端联想到他曾在摄影活动社附近看到新见,似乎是没想到会碰见自己,对方神色匆忙打了个招呼就背着相机包离开。

堂本光一旋转门上的锁,咔嗒一声后才能稍微顺畅转动门把手。门后有阻力,他单手差点没推开这扇门。

然后他看到了意外的一幕:一个黑色的胶袋沿着门侧滑落。

他听到了咚的一声。

寂静的过道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堂本光一探出头去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拉开胶袋中间拉链,香甜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看到被装在胶袋里的大场诚,安静地蜷缩成一团。

那一瞬间,他想起读书时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教具。

他下意识伸手探了探学生的鼻子,确认还有微弱的鼻息呼在他的食指上时,他不由松了口气。

 

 

大场诚做了一场混沌的梦。

他感觉自己被重重丢到地上,但剧烈的眩晕感让他无法作出任何反击。

那并不是被丢撞产生的眩晕。

他喝了武藤同学递过来的水。

但可能并不是水。

仰头喝水时,他失重般往身后倒,随即被黑布蒙住了眼睛。不知道是谁的手强行掰开了他的嘴,将液体咕咕地灌进了他的嘴里,那些人灌得很急,来不及吞咽的沿着嘴角溢出,浸湿了他的制服,几秒后大场诚才闻到那是酒味。

他的喉咙被酒浇得热辣辣的,极度渴水,却被胶带封住了嘴。

酒气上头,他的脑子变得晕晕乎乎,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厚重的袋子被大力扬开,然后是不顺畅的拉链声。

“真的要这样做吗?”他听到武藤在问其他人。

他被蒙着眼,双手被胶带绑住,怎么都挣不开。他清楚知道武藤并不是在给自己求情,而是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让大场诚对黑色的世界更加恐惧。

他的胃剧烈抽动着,连带着刚刚被灌的酒精,互相作用下他开始剧烈地挣扎,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有人掐住了他的脖颈,很快他就陷入了短暂的窒息,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你还好吗?”

黑布解开时,大场诚隐约听到了堂本老师的声音。

他嘴上的胶带已经被撕开,堂本老师正在给他扯开手上缠了几重找不到切口的胶带。堂本老师身上很暖,大场诚被半抱着靠着他的大腿内侧,又控制不住自己脱力下滑,露出了背上的淤伤。

 

 

 

【3】

堂本光一听说过大场诚。

这个从神户转学过来的绩优生,据说在入学测试中取得了罕见的满分。

入学时,他父亲骑着送拉面外卖的自行车过来,车后的食箱上插着拉面店的招牌旗子,就停在他们教学楼下。

听说他父亲以前是棒球运动员。

 

堂本光一给学生喷药的手停顿了几秒。

外面的洗衣机发出机械转动的声音。堂本光一开了速洗速干模式,给大场诚换下的一身制服加了满满一勺洗衣液进去。

坐在客厅的大场诚已经冲掉了身上沾的脏东西,甜腻腻的,黏糊糊的,换上了自己从衣柜上方拿出的衣服,乖巧地撩起衣摆直到胸上,露出了后背的抽痕。

那5条抽痕看来已经化瘀了,只留下淡淡的呈扩散状的淤青。堂本光一无从评价大场诚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只是第一次有学生,用透着水光的一双眼看着自己:“老师,我能不能不回家?”

大场诚单薄的身体在喷雾药水中颤栗,他本想说别动,空出的手却扶住了大场诚的侧腰。

 

 

大场诚在学校被同学霸凌了。

三宅同学病休之后,那群人的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起初,大场诚只觉得是一群无聊学生的恶作剧,然而事情越演越烈,他的课本被涂黑,桌洞被塞进了死白鼠的尸体,便当被撒了细砂。

他不想默默忍受,连带着三宅同学的那一份,怒斥那几个学生。几天后,在体育课结束后,他被锁在了器材室,直到晚上学校保安队长巡逻时才发现这个呼救到几乎没有力气的学生。

大场诚万分委屈地背着被丢进水槽里的书包回家,迎接自己的却是父亲的一个巴掌。

大场卫觉得自己儿子在修和交了坏朋友所以晚归。

不仅仅是这些。

不好好吃家里带去学校的饭菜,在书上涂涂画画,还在书里偷偷夹不知名的女星泳装照……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儿子就不仅仅是只做这些,而是会去那些昏乱的收费放映室,租回女星光碟在阁楼里偷偷观看。

他的儿子学坏了,他得及时纠正大场诚,让大场诚记住被皮带抽的痛,知道学生不能做这种事。

他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别人家的孩子对小诚做这样的事。

 

 

大场诚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酒气上头,还是疼痛。

堂本老师正在给自己手腕上的擦伤包药。

“我可以等衣服干了再回去吗?”他其实还有点醉。但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他并不知道这种有些飘飘然找不到什么依靠的感觉就是「醉」。

他看着堂本老师近在咫尺的脸,嘴唇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回答自己。

是应允吧。

大场诚觉得洗衣机的声音好刺耳,是速洗速干模式已经执行完毕的长提示音。

 

“你可以留下来。”





-tbc

后续应该会继续在这个链接里更,这几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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